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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 I f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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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5 (T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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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30 (Mon)

这个秋天,我想和心上人在地质博物馆约会。在动物园约会。在海洋馆约会。在烟袋斜街和南锣鼓巷约会。在新街口约会。
然后在床上一边喂对方吃果冻一边拥抱和亲吻。

到了冬天的时候。
我想和陈兔陷在中东餐馆的沙发里抽水烟。桌上摆好土尔其红茶。
还要在夜里一边看可笑老电影一边喝三年陈花雕。烫好的。加姜丝和话梅。
还要再一起去画兔爷儿。看我试穿那家店后面挂着的无数美旗袍。

我随时都想和老西傻坐在地板上被四周的书堆围绕。我们安静的看书,小口的喝调好的酒。不置一词的度过整个白天。

来年我想和岚妈一起打MGS3,再玩的话,我也可以技术流一把虐小兵。调戏小猫。欢乐的吐槽大统领的糟糕当年。
还有刺客。还有Nier。这次轮到我置办军粮。

下一个夏天,我想和斗一起开车去北方的草原看天空。

有生之年我想要挽着老肉桂的手,走在世界任何一条街上。

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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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9 (Sun)

大概就是今年春天的事吧,我向Celia诉苦,好不容易喜欢上了现代人的画,结果发现他死得好惨。小说也难找。
今天就意外的在地毯式扫荡中发现了《鳄鱼街》。
满心欢喜的抱在怀里之后,转过身从另一个书架上拿起一本书,随便翻开,里面的角色又提到《鳄鱼街》。
今天无论如何都是和Shulz很有缘份。但我又很遗憾,就算卡夫卡没有早早病死,这个倒霉的人也没有被纳粹在街上射杀,他们也注定不会见面……两只在洞穴中孤独的托着腮的甲虫。对Shulz这样默默无闻的天才来说,同时代却似乎处于平行世界的卡夫卡这只巨大的金龟子,就像太阳一样光芒灿烂吧。
他的一生不算虚度,但也未应有的发挥。然后就窝囊的死去了。这让人感到恐惧。

我最近很暴躁。也有深刻的反省了。小红说我是因为缺乏工作。但我可是好不容易合同到期解放出来,还不至于这样贱,立刻又要卖身。既然一直在旅行,也不是缺乏娱乐。想来想去恍然大悟,是缺少好书。今天主要在原文部门蹭书看,效率不算高。下午大概读了一百本都不到。但是,有10%都是好书。这在近年是很了不起的几率了。我也总是叹息,并不像小时候那样对什么书都感兴趣……现在挑剔极了。总之,看过好书我既悲伤又心满意足。

多年以来,我一直认为,如果只能选出一本“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该读的书”,那么这本书肯定不应该是圣经,也不会是孙子兵法,而是《1984》。
假如要选“主人公的死最令人悲痛”的一本书,我也显然不会投票给《日瓦戈医生》或是《红岩》。
我个人尽管喜欢,却无法去读第二遍的小说,也只有这一本。不喜欢也不敢读第二遍的小说,则是《蝇王》。似乎这是很多国家中学课本里会用的一本书。我稍微有点难以理解它的用意。我自己是10岁那年在书架顶上看到的。那个破掉的眼镜对我来说比什么都恐怖。那时候我对人性之恶大概还有种本能的抵触。
虽然实在看不出最近流行的《1Q84》究竟哪里在向《1984》致敬,至少托它的福,我在有生之年也看到了《1984》在中国大陆以无数个版本和装祯同时隆重推出,摆满了畅销书和文学部门。我无法形容当时面对这种信号深受震动的心情。如果不是公众场所,我可能会流下泪来。
也许有一天,北京的中学生会在课本里读到温斯顿的死去。也总会有一天,这本书在中国就如在这世界的许多国家一样家喻户晓。

不知为什么,我从没见过Bridgeshead Revisited的中译本。其实我也搞不太清小说的中译本到底叫什么,今天在书店拦住一个店员,试着用TV版《故园风雨后》的名字来问,心里也不抱什么希望。结果女店员立刻指着我背后书架上的那本英文版……她真厉害。
所以我也只好干脆又……坐下来读了一遍那本书。心里仍在困惑,中文版都存在于什么样的书店呢。
不过,地下确实进了一些好书。如果不是因为经费削减,我一定要买世界刀和匕首图谱。那些中世纪的兵器和军用小刀都太美。
也看了一本ST小说。真是不愧其名的CROSSOVER……老皮和愉快的船员们,Spock大使,老骨头,Scotty齐聚一堂……击中我全部萌点。当年完全应该把这本书拍成电影版……TNG的电影都是些什么愚蠢的剧情。
Mccoy每次在小说版中出现,都会让我哭。在Kirk死后那么多年里忠诚的支持着Spock直到作为人类在挚友繁忙的离开他的第二天安静地寿终正寝的医生真是太让人窝心了。
所以比起第一季,我还是喜欢后期的TOS和电影3开始的几部。不需要再迁就愚蠢的编剧假装别扭以后,医生终于可以一直温柔的对待他的朋友——像在戏外一样。那是我看到过的最真实深情的凝视。

今天也阅读了一个书架的原版食谱。最近买不到什么好的美食情调书。我对这类书要求并不高。彼得梅尔的吃懂法兰西或阿连德的感官回忆录我就可以看得津津有味。说到后者——我那青梅竹马的小疯子阿愔抱怨说,她吃牡蛎“从没有发春儿的感觉”。
真是傻妞。牡蛎是要用目光吃的呀。
不过食欲和性欲旺盛的女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最近重看老书,发现《费曼的彩虹》的作者,其实是TNG的编剧!
呜哇我真是嫉妒他?!
2010/08/28 (Sat)
我的母亲在重庆度过了少女时期。她对这个城市的感情大抵是对全国所有的城市里最深的。奇怪的是,她显然承认南京话,上海话,杭州话……的存在,却不承认“重庆话”这个概念。
“就是川东方言嘛。”她总是皱着眉头说。
当年,我的一位重庆来的大学同学也喜欢皱着眉头嘟囔一件事。“……自古以来就不是一回事嘛。一个是巴国,一个是蜀国。”
结果我当时就在她的寝室爆笑起来。她有点不高兴的看着我。我不敢笑了。
当时我想,难怪她和她们班的成都班长讲普通话,和同寝室的武汉人讲……巴国话。(我被明确告知“武汉话就是重庆话”。虽然我自己的听力不是太同意……)尽管有时候,她们看起来并不能很好的沟通。
看到我的态度不太端正,她又讲了一件事。重庆成为直辖市的那一天,高速路口立刻挂起了横幅:“热烈欢迎四川人民来重庆”。这件事,我后来又几次听重庆人民欣然讲起。每次我的心情都很囧。

这次在成都,因为别人都去CD6,我趁机逛了逛街。发现三国人物周边还真多,但是,都只有蜀国人物。
他们真的都不卖巴国人物。(爆笑)
话说我在一间老店翻腾出一套《魏国人物》书签。大喜过望立刻买下。一回头,我买什么他跟着买什么的无锡人氏小金同学正在挑选《吴国人物》。我又差点笑场=  =
(因为没有陆氏父子,我才没有买吴国人物……结果却造成了这样可笑的误会…………叫我说什么好)
又话说小金同学每次为了揣摩我购物的心理,也真是很为难。我特别购买了两个巨大的干燥蘑菇以后,他完全困惑了。但还是拼命理解我的意图以坚决跟风。这真是非常有趣。
2010/08/28 (Sat)
昨天夜里,梦到了久未联络,身居台湾的友人鹤。应该算是难得的美梦。梦中两个人坐拥一大堆美食,在阳光灿烂的咖啡馆中喝茶聊天。并且都是快乐的话题。
新电脑还是早点买起的好。又能见到MSN上的大家也不错。
总觉得近期还是要去一趟台湾游玩。就算是从小亲眼见证台湾政客跑来大陆搜刮的贪得无厌,留学以后又目睹台湾交换生集体偷食堂自助的面包还自得道:“我们要发扬台湾观光客精神”(这几位台湾交大留学生的事迹真是充满太多不可思议),以及种种令人失望的,意识形态的狭隘,我依然对台湾保有复杂的,但近于爱和希望的感情。有骨气的中国人早已在几千年的无数次清洗中高傲的被屠戮至近于绝灭,这种清洗,现在也似乎还在暗中继续。这也不必再指望太多。但尽管从东南沿海划小船去附近的岛屿迁居,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迁徙,原因可能也不甚光明。但祖先敢于脱离家乡去扎根陌生的岛屿,灵活性总是稍微值得期望的。国民党也算带去了当年中国大部分的文化经济白领以上阶层。本来算是把精英都集中在了一个小面积的场所——本应是可以干的更漂亮些。本应是可以保住正体字和卷走的故宫珍宝外更多的东西。本土化从来都不应该是用粗俗的大众文化来取代高端文明的借口。本应并存的东西成为矛盾,真是荒谬极了。中国的三十几个省,哪个没有方言,哪个没有自己的乡土文化氛围。把没有问题的事上升到你死我活的高度,每个名词都要煞费苦心的玩文字游戏,也真是低端的典型汉人把戏。
本应是华文精魂最后的期望之地,却成了不伦不类的尴尬局面。大概当日的精英也人为灭绝的太多,又或者自己太清高,总比不上跳梁小丑,媚外洋狗的逢源。现存的文化怪胎已经失却了自省性。又或者,无论在哪里,大多数人都是在快乐地,本能地,稍微或严重腐烂着。然后让少数人因庞大的恶臭而痛苦。这些人最终也只能不作为。
亚洲人的狡猾自私和小聪明,最终都是要毁了自己。倘如现在还不算毁的话。不然怎么轮得到世界上公认最傻的的人民称王称霸呢。这可真是千古之谜。
2010/08/28 (Sat)

我是总喜欢把一切准备预先准备好的人。特别是现在的状况,各国的天灾人祸都忽然多了起来。自身内部的疾病也恶化很快,虽然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去立公证,但是总觉得,就算运气好,有个临终交代遗言的机会,那恐怕也有意气用事或考虑不足的嫌疑。更何况我忽然发现,在我认识的已故的人中,竟然没有一个事先留下一纸理性的文书。并且也没有一个在弥留的时候说出什么意味深长的话语——可见在临死的时候留下名言,乃是伟人的专利。平凡人到了那种时候,就算意识尚还清醒,也大抵是灯枯油尽,疲惫不堪,说不出话了。
不过,人都要死了,身外之物怎样分配,大概很多人也不会去计较。

我是时常会想,我的书想要留给西傻。当然不是要人家全都搬走。她选一选就好。但是这次回来,我的藏书都被父母尽数扔掉。这唯一坚定的分配信念也就几乎落空。至少我收藏的蚀刻画和她所喜欢的伦勃朗,都保护住留给她是可以做到的。

各样的收藏,到时候叫我亲近的几个朋友来一同挑选也就行了。从前的收藏,总之也都被父母扔掉了。这真让人沮丧。倘如没有法律效率的文书,我如果在父母之前死去,东西一定被彻底清除出去——真是怪可惜的。很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精巧手工艺品就这样消失了。

存款还是最难办的。大家工资都很高,谁也不缺钱。也不认识什么正欲举大事的人。我的父母已经在拼命发愁钱花不完。我也没有兴趣捐助不认识的人,更何况彻底的看不到善行的结果,就更没有行善的必要了。我不加入任何团体和组织,更没有主张和主义。因此也无法充公来实现政治和艺术上的理想。

也许会拿来收买刺客。在死前看到自己所讨厌的人的死也不错。虽然这种事总是自己动手来得最爽。反正都要死了,自己去做就好了嘛。这也很为难。
拿来旅行的话,恐怕去不完那么多地方,就已经提前死掉了。这也很可悲。这件事还要细想想。可以分成几笔来用在不同的事上……但是把遗书搞得好像项目策划案一样也很别扭。也说不定是拖了很久病死的,钱早就用完了。也许还会负债……

想着这样费脑子的事情,就不由得想吃简单水煮的蛤蜊。
世界上虽然有惧怕鱼或虾的人,害怕贝的人大概比较少吧。我没有在潜水的时候见到过游泳的贝。见到的话肯定也要吓一跳。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的时候就被那侵略性的泳姿吓坏了。
但是,贝肉性感无比的事情,倒也是公认。我是看着煮好的贝肉就能想入非非好久的人。考虑贝类的性暗示虽然毫无实际意义,但比起考虑遗书的方方面面快活多了。
灯屋
HN:
胡同鳗鱼。
性別:
非公開
職業:
豚捉。
趣味:
Being SO FUCKING GAY and it hurts.
自己紹介:
“只作为世界的一部分活着,无法掌握不断颤动的宇宙万物,这就等同于死亡。”

Ooooops. Touch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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